蒙哥马利 James Montgomery (1771-1854)

诗人小传

在教会诗人的行列中,文思泉涌、诗才横溢的诗人不在少数,但是要能同时在英诗文学界和教会诗人圈中,都显出出类拔萃的才赋的,大概只有威廉古柏(William Cowper)和蒙哥马利了。蒙哥马利的一生多采多姿,中年时,就在英国的文学和舆论界,颇负盛名;但他的深处,却一直在寻觅安息美地,直到四十三岁,蒙了属灵的转机以后,才安息于天上迦南的丰美。而他四十年来,行行复行行的旷野经历,就成为他写作诗歌时,最丰富的灵感泉源。

一棵在耶和华面前生长的嫩芽

诗人于一七七一年,出生在英国苏格兰,爱儿郡的爱文(Irvine,Ayrshire)。他敬虔爱主的父母,是莫拉维亚弟兄会的传道人,富于传福音的热忱。他在兄弟三人中,排行长子,很自然地,他的父母就对他寄予厚望。盼望他将来能够成为神手中有用的器皿。因此,在他六岁的时候,父母就把他送到不远的福内克(Fulneck)一所莫拉维亚会子弟学校入学。他在这所学校,一共读了十年。读到第五年的时候,他父母俩人远赴新大陆西印度群岛开荒布道,就把他们兄弟三人,都留在这所学校,继续受教长大。当时莫拉维亚会富于进取积极的布道热忱,当弟兄们一蒙主呼召、打发到远方传福音时,就将小孩子留下来,由本国的弟兄们负起教养他们的责任。因此蒙哥马利兄弟三人的一切责任,就落在学校老师们的肩头上了。到一七九二年,他的父母在美洲福音工场上,劳苦离世时,他们都不曾再见到父母的面;然而神却记念,将属灵的福分更多地赏给他们。

非凡的境遇为造就特殊的恩赐

按人看来,诗人在学校的表现,叫人失望极了。他给师长们的印象,不外乎是无可救药的怠惰,和落落寡合的忧郁。师长很能同情他的忧郁性格,因为自从六岁起,他就没有享受过天伦之爱,很可能因缺乏亲情,而心里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;但是他在功课上的怠惰就情无可原了(其实不是怠惰,而是没有兴趣)。而他自己奇特的长相,和过于敏感的性情,更叫他成为同学们取笑揶揄的对象了。他就愈钻进自己的象牙塔里,这就形成他一生退缩自卑的性格;可是表现出来的,却是另一种极端一一慎世嫉俗、抱打不平。

这些管教严格、而又爱他的弟兄们,却没有发现到,在这颗幼小脆弱的心灵里,孕藏着神为那个世代特别预备的诗歌才华,要来述说加略山神的大爱、如何胜过人天然的软弱。当时弟兄们,对小孩的教育太严谨了,所有的书本都要经过检查,深怕有什么世俗的、不道德的或不敬虔的酵,搀在里面,引诱孩子的心思偏于邪。然而这些措施,反而激起他对诗词的酷爱,他仍想尽办法读遍了英语诗人的作品,其中只有威廉古柏的作品得窥其全貌,因为他也是教会诗人!他读了之后居然说:“我并不顶喜欢他的作品,因为我相信,我将来可以写出比他更好的作品来。”他从十岁起就开始写诗,最早期的习作,都是以莫拉维亚弟兄会朴实的圣诗为范本的。

这个小诗人,在校内,愈过愈沉默离群了,隐藏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面,师长们想尽办法劝诫他,要引导他走上“正途”,都归于徒然。学校日志还有不少关于他的记载:“……蒙哥马利不把工夫用在正课上,我们为此警诫他。”还有一处大概是校方对他的“盖棺论定”了:“我们屡次警诫他、劝导他,他总是依然故我,看来我们得让他出去做做事,至少得让他试一段时间看看。”就这样,他踏上了他人生的另一旅程。从此以后,他不再有正式入学接受教育的机会了。他被安排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店里做店员,他乐在店里的柜台下写诗吟词,淬砺他的写诗才华。他虽然黯然离开了生长十年的学校,但他却一生记得一位学校贵宾,给他勉励的话。有一次,校监带了一位贵宾来访,他似乎不去注意许多表现优异的学生,直到走到小诗人面前时,校长说:“喏,这儿有一位你的同乡呢!”这位贵宾用力在空中扬起马鞭,对他说:“孩子啊!我希望你听进去这句话——永远不要叫你的乡人以你为耻!”诗人直到暮年时,仍回忆说:“只要我活着,我永远不忘记这话。我一生一直朝着这句话去努力,不叫人视我为累赘、为耻辱。”

以别的代替耶和华他的愁苦必加增

他就在店内柜台下,埋头写作了一年半,后来他结识了雪福得(Sheffield)地方的格尔斯(Gales)先生,颇被他赏识,便被聘为他报社的编辑,这是蒙哥马利一生事业的转捩点。此后三十三年,报社就是他的家,他付上了所有的心血代价。两年后,格尔斯因为涉及政治问题,逃到美洲,不再回来,于是蒙哥马利就独挑大梁,把报社的责任承接下来,并改名叫Sheffield Iris,报社口号是“和平与革新”。他自己也先后两次,因顶撞当权而身系囹圄,政府官员反而被他的尊贵、温柔折服,对他化解敌意,他也趁坐牢暇隙发表了他生平的第一首长诗。他的报社,多年来专登鼓吹革新政治,和废除奴隶制度的舆论,深得民心,赢得了他在社会上的地位。而从一七九七年,他发表第一篇长诗起,到一八一三年为止,他又发表了四篇长诗,奠定了他在英诗文学上的地位,其中最有名的一首:The West Indies是社会史诗,乃是他为纪念英国废除奴隶制度即兴而作的,可说是英国民权发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。

表面上看来,蒙哥马利好像是平步青云,少年得志了;实际上,正是神拯救他的时刻到了。当时他常意识到不断地被今生的思虑所烦恼,世上的快慰也不能真正地满足他。他并非是没有经历过神的大爱和属天平安的人,如今,他将现今的光景,与儿时的生活一比,就更发现这些世上的成就,并不能带给他真实的喜乐与平安,反而是没有尽头的忧虑与不安。他回忆说:“我童年所受的教育,虽是那么严峻,所过的生活,虽是那么清苦,但我却永远挥不去儿时的召唤,我也永远不可能全心接受任何一套不扎根在神福音之上的道德体系。我一个人载浮载沉在怀疑和忧惧的大海上,当我从儿时一度无忧无虑停泊的岸边,被汹涌波涛卷得越来越远时,我就发觉,能找到另一处安稳抛锚的良港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,而回头开到原来港口的指望也似乎灭绝了。”下面有两首诗很能刻划他当时的心情:

遭遇试探时光(In the Hour of Trial,1834)

(一)遭试探时,耶稣,为我祷,

免蹈卑劣途径,否认离弃主;

见我心怀两意,回眸光洞烛,

休让惊恐、贿赂,得逞滑跌我。

(二)倘若虚空世界,以罪乐诱我,

或要钱财手段,惑我心志夺;

求主使我想起,客西马尼愁,

或加略十架巅,惨无天日忧。

(三)倘若蒙祢慈怜,遣来苦与忧,

但愿眼不迷糊,认出是祢手;

或在所行路上,痛苦无情袭,

愿我会负主轭,知主担轻易。

另一首诗更能说出他心里渴慕安息的迫切:

哦,何处安息境(Oh,Where Shall Rest be Found)

(一)哦,何处安息境?我魂倦欲歇住,

穷究天涯,深测沧海,枉然寻遍处处。

(二)我魂渴慕永福,莫想世界能赐,

它也不配一生倾注,为之而生而死。

(三)越过流泪山谷,有一生命在上,

飞逝时光,无可相匹,乃是浑然神爱。

(四)有种死亡痛苦,久于今生气息,

乃是永远惊惧恐怖,伴随第二次死。

(五)真理恩典之主,教我逃避死亡,

免得从祢面前被逐,进入永远灭亡。

主再来的荣光击碎辖制他的天然生命

正当他里头,掀起剧烈争战的时刻,神的光射进来了。一八一三年,诗人四十二岁,有个主日早晨,他正要去聚会时,突然“以诺被提”的经文,浮现在他心头,吸引住他,叫他不住地思想;同一瞬间,他所熟读弥尔顿所写失乐园的第十一卷,就是以诺被提的那幕情景,也历历如绘在他里头——“祂来的日子谁能担得起呢?祂显现的时候,谁能站立得住?”诗人面对了这位再来可畏的主,觉悟了来世的权能,就毅然决然,愿将自己余生的小杯全倾注在主身上,完全为主而活。翌年,他写出了他最有名的长诗The World before the Flood,说明主在来世的权能。下面有一首诗是说到主在国度时代的荣耀,这是他的诗中杰作:

颂赞受膏的基督(Hail to the Lord's Anointed,1822)

(一)颂赞受膏的基督,君尊大卫后裔!

豫定日期已满足,开始治理全地。

祂来击破诸压迫,释放被掳子民;

祂来除净众罪恶,公平君临万民。

(二)祂来及时赐救恩,抚慰痛苦忧伤;

救助穷乏困苦人,软弱立变刚强;

叹息嘴唇发歌声,黑暗骤变光明;

定罪、垂死将亡魂,成祂眼中奇珍!

(三)主将下降如甘霖,浇灌沃土良田,

喜乐希望如花锦,纷开在祂路边;

和平使者为开路,先上前面群山,

公羲涌出如清泉,流遍山谷平原。

(四)列邦君王同俯伏,献上黄金、乳香;

万国百姓同拜服,同声赞美颂扬。

无终祈祷永远献,随着馨香同升;

基督国度永扩展,直到永世无境。

他蒙了属灵的转机以后,就开始将才华投注在圣诗的写作上,除了主自己,即使是世界上最有道德、最有价值的事,再也不能霸占他的心了。这个时候,最受不住的,当然是昔日志同道合的朋友了,他们一旦发觉他骤然的转变,就挖苦他说:“我们的诗人,不再做穷人的中保,而关心起人的灵魂来了;在我们国家里,实在不容易再找到一位像他那样择善倔强的中保了。或许,关心灵魂不像做穷人中保那样要付代价吧!”从这番话里,我们可以窥探出诗人转变后向神心志的绝对了。他一蒙了属灵转机以后,首先渴慕要回到神的家中,与众圣徒同领主的饼和杯,好一同明白基督的爱是何等地长阔高深。

下面两首诗都是描写擘饼聚会主爱显现的杰作:

我们照祢恩惠话语(According to Thy Gracious Word,1825)

(一)我们照祢恩惠话语,带着谦卑心意,

受死的主,我们会聚,现今来记念祢。

(二)祢的身体为我裂开,要成我的供给;

我今举起立约杯来,为的是记念祢。

(三)能否我忘客西马尼,或看祢的孤寂,

祢的血汗和祢哭泣,而不来记念祢?

(四)当我转眼看十字架,看祢在髑髅地,

神的羔羊,我的救法,我必须记念祢。

(五)记念祢和祢的苦痛,和祢对我爱意;

一息尚存,一脉尚动,我必定记念祢。

(六)当我渐衰,嘴唇无音,思想记忆软弱,

当祢在祢国度降临,主,求祢记念我。

恳求大牧(Shepherd of Souls,1825)

(一)恳求大牧,保惠、供应所选天路群羊,

灵磐随行流出活水,荒野降下天粮。

(二)人活并非单靠食物,乃靠祢口恩言;

力上加力,奔赴锡安,欣然我神朝见。

(三)饼裂窍开,认出是主,从此永亲慈颜;

求主同住并摆丰筵,席设在我心间。

(四)祢在爱中擘饼、分杯,杯中福分醇香;

又舍己身成为活粮,作我不朽真粮。

从上面的两首诗中,我们可以发现到,诗人实在是一位深为加略山基督舍命大爱所折服的人。主的爱一直是他所歌颂的,下面的两首杰作,更发表出基督死的馨香,如何发香在他怀中:

来到黑暗客西马尼(Go to Dark Gethsemane,1825)

(一)黑暗四布榨油处,试探权势似可触;

眼见救主汗如血,同祂儆醒一片时;

莫要逃避圣忧伤,与主同祷同受压。

(二)随主下到华石厅,生命之主竟受审!

何等污秽罪可憎,要祂洁魂来担承!

莫辞苦杯宁亏、辱,与主同轭同步武。

(三)攀登迦略哀恸山,伏主脚前敬拜献;

听啊!祂喊“成了”声,圣祭永献功今成,

此刻何刻斯永驻,与主同钉同死尝。

(四)极早醒起奔主墓,来到主身躺卧处,

四下朦胧俱静寂,“是谁取走主身体?”

“主已复活!”我目夺,与主同起同凯歌。

快来攀登加略山巅(Come to Calvary's Holy Mountain,1819)

(一)快来攀登加略山巅,被罪侵蚀沉沦人,

在此有一医治活泉,流向普世清而纯;

救主一死灵磐裂,活泉从此永不竭。

(二)带着贫穷卑贱之身,里外尽是罪污染,

好像麻疯形秽病人,污秽破衣我身穿,

快投此泉洗白净,好在光中同主行。

(三)怀着忧伤痛悔心情,受创、无力、目复盲,

欠罪债户,白白赦免,平安四溢我心魂;

立投此泉得恢复,常饮此泉永不渴。

(四)凡饮这泓更新灵泉,生命活水常涌流,

信实之神,影儿不转,宝血新约永不休,

救主既死遗命签,得荣更作约印记。

翌年,就是一八一四年,诗人主动向福内克的弟兄们寻求交通,盼望能重新被他们接纳。三十年前不告而别,这些年来,虽然事业成功,但他在信仰上仍被视为悖逆,如今厉害地遇见主了,他要与弟兄们和好。福内克的弟兄们一收到信,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说:“今天的长老聚会中,我们一致印证我们的救主接纳你了,所以教会当然接纳你成为肢体。”

传福音族类后裔述说炸力的奥秘

诗人被主复兴以后,除了诗歌才华被主所用,他也满了传福音的火焰。他常在各教会担任讲员,见证救主的恩典,也乐于为宣教团体做文字工作,如一八一九年出版的长诗Greenland,歌咏莫拉维亚的弟兄们如何在冰天雪地的格陵兰岛开荒布道;如南海宣教史(A History of Missionary Enterprise in South Seas),这是一本宣教史的著作。莫拉维亚弟兄们,那种为主开拓帐幕之地大无畏的精神,依旧奔流在他的血液之内。他晚年时,常向周围的朋友说,他很后悔他一生没有能浇奠在弟兄们的福音职事上。他的父母和一个弟弟,都是为主战死在福音沙场的宣教士,那种火热常叫他羡慕不已。下面有两首诗是为挑旺人传福音的热火而写的:

哦,永生之神的灵啊(O Spirit of the Living God,1823)

(一)哦,永生之神的灵啊!恩惠满载,降雨四方;

叛逆族类足迹所踏,奉差遣灵恩雨亦降。

(二)赐以火舌,炽热爱心,赐以属天能力恩膏,

传扬与神和好福音,好叫救恩欢声四跃。

(三)何处黑暗,祢来光明,何处混沌,祢来井然,

萎缩心魂纵此得劲,恩典夸胜咒诅、死权。

(四)永生之灵,覆育酝酿,普世族类得见她主,

有如晨霭吹气默化,直到石心跳动复苏。

(五)远近列邦浸成一体,耶稣这名荣上加荣,

在天,十架胜利永记,直到至亲族类同颂。

永久门户头抬(Lift Up Your Heads,1822)

(一)打破铜门,砍断铁闩,永久门户头抬,

荣耀的主,将要进来。十架旌旗飞扬,

旷野天低,耀比晨星,长夜漫漫领率,

众军遥望,夜如白昼,抬头得知争战。

(二)属天圣战正落肩头,奥秘烽火闪炽,

空中恶魔,阴府权势,齐来生死挣扎;

活神众军,基督精兵,踏定十架路径,

征程未履,脚踪犹记,标杆可以持定。

(三)手虽下垂,脚虽发酸,却显元帅刚强,

起来纵横未得之地,至终夺为产业;

铜门已破,钱闩已断,永久门户头抬,

诸天争战,十架再胜,看哪!祂要凯归!

上面的第二首诗歌,特别说到福音乃是十架争战的再胜,乃是教会整体的出击,这两点是莫拉维亚弟兄们福音炸力的秘诀。这首诗歌,对于今日许多只是井观福音不过是个人布道,而且专用智慧委婉的言语来得人的,正是警语宏钟。

祷告生命照射出诗歌才华的晶莹

最后我们来论他诗歌的评价。诗人自被主复兴以后,共出了三本圣诗集,即Songs of Zion,(1822),Christian Psalmist(1825),Original Hymns(1853)。加上未收入的圣诗,总共有四百多首。仍被各处教会采用的,大约共有一百多首。他的精品大多在中年时写的。本世纪初年,最有名的诗评家茱利安(John Julian)给他很高的评价。他分析蒙哥马利的诗歌,得力于三方面:第一,他的诗词才华横溢,在教会第一流诗人中,也少有相匹的;他的音韵仄律的感受,也是出奇的准确洗练。其次,他对圣经本身相当熟悉,运用意象预表自如。另外,最重要的,乃是他在属灵方面的见识宽广,又有分辨的智慧。因此,茱利安说:“他的诗歌流露出刚强不阿的信仰、却又调和着孩童般的纯真柔软,诗意盎然而不繁缛,真理准确而不流于呆板拘谨教条化,行文温柔却不放肆滥用感情,结构精巧细密却不冗长,富于音律而不出于造作,他的诗歌实在是天生才华和圣洁心灵的结晶,而成为基督众教会最丰富的产业。”下面还有一首他的最出色的诗“祷告”。这首诗在文字上的美丽,正符合了上述的评语,然而它最吸引圣徒的因素,乃是其中所流露出来的祷告生命。这首诗成了他的代表作。

祷告(Prayer,1818)

(一)祷告乃是深处所愿,无语或是低诉,

有如心中隐火盘旋,炙热全魂专注。

(二)正当与神独处相对;目光向天一瞥,

一声叹息,一滴热泪,心头重担尽卸。

(三)祷告乃是最简言语,婴孩口中所吐;

乃是心中卓越款曲,直达最高天处。

(四)祷告乃是罪人心灵,发出痛悔求告,

天使讶异,欢然叫道:“看哪!他在祷告。”

(五)祷告乃是圣者生命,乃是圣者呼吸;

也是穿过死门证凭,升入天庭印记。

(六)生命、真理、道路中保,我们因祢拜父,

求主教我如何祷告,因祢蹊径踏出。

这首诗歌,毋宁说是祷告的定义诗。它另外还写了一首诗“求主教我如何祷告”(Lord,Teach us How to Pray Aright,1818),则说明祷告实行的路。诗人很注重祷告生命,在他的另一首诗“属天能力从上倾注”(O Pour Thy Spirit from on High,1833),则勉励新被按立的传道人说,上头下来的膏油,特别要显在他们儆醒守望、忠诚摔跤的祷告生命上。

诗人晚年时,一点不以他的社会和文学的地位为傲,当时有人问他说:“你的诗,哪些可以流传下去呢?”他毫不犹豫说:“一首也没有。如果有的话,那不过是几首圣诗罢了!”诗人在一八五四年四月底息劳归主,雪福得城的人以他为荣,特别为他竖立了纪念铜像;但是今天,除了他的诗因着信所述说出主的荣美之外,谁还去看重他的铜像呢?我们以他的一首杰作压轴,说明诗人荣耀的盼望:

永远与主同在(Forever with the Lord,1835)

(一)“永远与主同在”,此诚我心所愿,

从死复活,不见朽坏,进入荣耀永远。

今日穿上肉身,离主流徙在世,

如居帐棚,夜夜移进,天家日近一日。

(二)天父天上房屋,是我久慕家乡,

凭信可见,时或显现,天城珠门在望。

我心寤寐渴想,早履所爱圣城,

在彼光明圣徒基业——在上耶路撒冷。

(三)“永远与主同在”,但凭父旨意行,

愿父信实可靠应许,早日我身作成。

今求伴我右边,叫我永不摇动,

无限扶持,站稳争战,使我无往不胜。

(四)当我气息吐尽,穿越生死幔幕,

藉着死亡,拆毁死门,昂入永生之处。

帕揭豁然知晓,宝贵父所应许,

侍立座前,常来缠磨,“愿主永远同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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